各种杂七杂八的搬运、脑洞、画画、写文( ^ω^)

【木乙成舟】—《遗忘咒》—(中)

*重写重发,求求LO不要再屏蔽!

 真的真的没有敏感词了(虽然本身就没有(哭唧唧

*木吒x敖乙

*个人所好,雷cp党勿入!

*文笔一般,希望喜欢💕




  敖乙很快就困了,倒不是装死装困的,而是这几天的龙宫实在太压抑,敖乙都愁了好几夜没睡。以前龙宫里还有个小灵珠捧着玩,现在只剩下一个什么也做不了的废皇子。

  两年前,敖丙差不多四个月的时候。

  “二咕二咕……我刚刚不小心掉进深渊了呜呜呜呜呜……还好被海龟爷爷看到了,它把我驮上来啦。”

  小胖子呜呜咽咽地拽着敖乙的袖子,敖乙听了又惊又笑,不知是坏是好,连忙蹲下身子整理整理弟弟乱糟糟的衣服。

  “谁叫你不好好跟着申师傅到处乱跑的,和海龟爷爷说谢谢了吗?”

  “嗯,说了。”

  “有没有伤到哪里?”

  “没有……但是……但是……”

  小胖子说不出话了,一瞬间豆粒大的眼泪一粒一粒地滚下嫩嫩的小脸蛋,这是敖乙第一次看见弟弟这么委屈,看样子是被深渊里的海妖吓到了。

  “它们都想让我死,说父王是个叛徒。”

  “它们吓唬你玩的,别当真。”

  “可是,我们真的要杀生吗……什么天劫什么魔丸……到底是什么啊?”

  “啊……这个嘛……”不想让弟弟知道太多的敖乙干笑了一阵,脑子飞快转动着“怎么办怎么办弟弟要黑化了如何是好在线等急”愣是编不出什么谎话,只好轻轻地抚摸着弟弟的头,安慰道:

  “不管如何,这都不该是你负的责任。”

  弟弟的神情还是很慌张,敖乙突然想到千年前他偶然间习得的一个小巫术——遗忘咒。是一个歪门左道的小巫术,能够选择性的噬取对方的记忆,但不一定能每次成功。

  没想到当年学来玩玩的东西派上用场了。

“来,弟弟,看着我的眼睛。”

 

   敖乙摆正弟弟的脸,盯着灵珠弟弟那双蓝宝石般干净的圆眼睛,集中注意力,默念着短而深奥的遗忘咒,等读取到敖丙脑海中有关深渊海妖的记忆后,就在敖丙的眉心亲一口,敖丙立马睡过去了。

  看来遗忘咒对于小孩子还是很有用的嘛……敖乙有些洋洋得意,待弟弟醒来后,敖乙便笑盈盈地问弟弟:

  “三弟,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嘛?”

  “龙宫啊!”

  “哈哈哈那你还算没睡糊涂……我们一起去练小周天吧!”


  啊,遗忘咒,真是个好东西。

 

——————

 

  感觉自己躺在什么软软的地方,敖乙悄咪咪地睁开双眼,方才那位呆瓜好像在背对着自己熬着什么羹,忽觉这学舍也忒大了吧,空荡荡的天室,仅有几张堆满书本的藤桌和几座镶金玉屏,云雾缭绕的,倒显得有些冷清。

  难不成这里就是天庭门外?得找个机会溜出去,然后找到普贤圣人打听打听敖丙的下落,再找找法子。

  正在筹划着计策,忽见木吒转身,敖乙立马闭上眼睛。从银耳莲子羹里飘出来的甜甜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散开,挠得敖乙鼻子发痒。碗勺碰撞的叮当响间,木吒盛了一碗羹摇了摇,又舀起一勺轻轻地吹了吹,捧起敖乙便往他嘴里送。


   烫烫烫烫烫!!!


  “额咳咳咳咳咳!!”


  敖乙一把推开木吒,趴在床沿伸出舌头大吸凉气,莲羹洒了些在地上。

  “少侠,烫醒了?”


   好一个腹黑的家伙,原来早就知道自己在装死了,还以为这世道也会有这么蠢的人呢。敖乙深吸一口气,半只脚踩下地板,拱手道:


  “多谢仁兄款待,在下有要事找普贤圣人去,萍水相逢,再会!”

  简而言之,就是不跟你玩了!敖乙正想从窗户那跃出去,可木吒一伸手揽住,就把敖乙围个插翅难飞,他淡淡地说道:

  “门在我后面,不必跳窗。”

  两人面面相觑片刻。

  “多谢告知,告辞。”

  “我乃普贤圣人的关门子弟,师父刚到别地休假了。”

  一句话再次拦住了敖乙,听得他两眼发瞪,尽心里自责了起来。想当年龙族助天庭降魔的时候,是普贤圣人帮忙一起设计的锁妖阵,他可曾是龙族至交,不管灵珠的来由多不光鲜,他都有情面帮忙救出敖丙。


  早知道就早几天来找普贤圣人了,何必一拖再拖。


   木吒见敖乙似乎有些失落,睫毛下垂显得有些疲倦,于是放下阻拦敖乙的手,缓缓道来:

  “公子找师父,是有什么要紧的事?兴许我能帮上忙。”

   说罢木吒作了作揖,敖乙听了缓缓抬起头,两眼呆滞。木吒有些怕他会觉得自己帮不上什么就要离开,其实是自己心里突如其来的私念,确实想和他多说些话。

   “在下李木吒,不知公子……?”

   “姓陆名仁乙。”

    当然,敖乙报出了惯用的假名。

   “什么?”

   “陆.仁.乙.”

   “哦...”

    木吒扬袖背去,居然忍笑嫌弃道“好俗啊。”

    喂?有这么嘲笑别人的名字吗?你个木渣又好到哪去,敖乙哼了一声就倒床睡,他懒得告诉这个半仙人他可是冷面玉龙。


  “那么陆仁兄,你好生在这休息先,我家母上急着要见我,我去去再回来帮你想想法子。”

  敖乙没理会木吒,仍坚持背对着他。听见木吒关门走了,敖乙才恍恍惚惚地坐了起来。说实话跟木吒报自己假名时,自己也蛮嫌弃的。大概是习惯了没有龙角的感觉了吧,比起报假名,说自己是龙族的估计会更可笑。

  可是静下来细思后,敖乙又陷入了极恐。李木吒,李哪吒,这名字怎么那么像呢,他该不会和那魔丸有什么关系吧……适才见到他腰上佩戴的玉符,似乎和那申道长说的托塔天王腰上的玉符一模一样……

哪吒还没出生前,陈塘关李府的两个儿子就被送去别处学艺了。普贤圣人又是极好广纳世家子弟的,难道李木吒就是被送去学艺的李家二少之一……?如果真的是,那他一定知道哪吒在哪,敖丙和哪吒是共渡天劫的,那他也一定知道敖丙在哪。

  “我需要他。”

  一锤定音,敖乙惊慌地坐起,却发现那人早已走远了,空荡的卧室凄神寒骨,窗外的结界时不时折射出迷离的彩光。

-----

  木吒下了凡,发现父亲李靖的头发斑白了不少,以及殷十娘如何热情地迎接他自不必多说。然而令木吒奇怪的是,他少小离家老大回,在陈塘关的名声也不远扬,可为何一回来就有几十个媒人上门说亲了?还说一房不够,要三房四房,就算有可能是殷夫人一个个物色来的,那凡间的感情也未免太随随便便了吧。


  媒婆满堂坐,木吒堂外走。姑娘们朝思暮想的翩翩公子竟换了身农民装,卷起裤子釆藕去了——三弟的肉身还没化回来呢,爹娘未免太过放心。哪吒的魂魄还在太乙真人的莲花盅里,让那个整天泡在酒坛子的睡包去釆藕给哪吒化骨肉,怕是要掉他三十斤肉才采得回来。


  把镰刀顺入在腰背上系着的木卡子,戴上簑笠,背上竹篮,木吒就这样逍遥自在地走去浸满淤泥的藕塘,无一人认出这位农夫是李府二太子,还以为是外地来的位身无分文的穷破烂。


  家门前不远处的有一个大坑,听说是三弟遭遇天劫时万雷俱下炸出来的。常言雷雨生庄稼,大坑里的泥土是异常的肥沃,又因常年大雨,积水难以排出,如今这大坑里已长满了灯芯草,在明媚的阳光和车水马龙的嘈杂声里摇曳生长。


  木吒路过时,恍恍惚惚听到了龙啸声,如果他没记错的话,龙王三太子也被劈死在这大坑里,只是他乃龙身,用莲藕是无法化出骨肉的。木吒突然又想起方才在天路撞见的那位公子,体态仪表都似古书里龙族般的雍容华贵,他究竟是妖是仙,为何没有龙角……贸然来天庭做什么。


  想得入迷了,像木凳子一样一动不动,似乎在和坑底藏有敖丙骨灰的灯芯草比谁更像植物。



  木吒回到普贤学府时,暮色降至。正要推开门,却又犹豫不决地不敢推开门。他生来从未这么磨叽过,以往逍遥般的自在和洒脱在此刻荡然无存了。不知那位名叫陆仁乙的公子有没有耐不住性子离开,要是师父还在这就好了,说不定还能多见那公子几天。也不知推开门会是一片空寂,还是那良缘玉人还坐在眼前。

  说好的不入俗尘呢?留不住的人,自然是留不住的,更别说是萍水相逢的路人。木吒晃了晃头脑,正要使力推开门去,门却自己被拉开了,恍然出现那张精致的面容,让木吒心里咯噔了一下。

  “幸甚至哉!”

  “什么?”

  “额...没什么,公子可想好是否要继续等我师父了?我师父这一走,可得三年五载才回来。”  

  “不等了。”敖乙笑着说,这一笑倒是挺奇怪的“我原本是想来找普贤圣人指点一下迷津,方才思虑了很久,想来还是得自己悟通才行...我听闻陈塘关的山水是天下第一美,想去那游玩几天,不知阁下愿意带路?”

  李木吒并没有察觉出他在说谎,当然愿意。

——

  陈塘关就在东海之畔附近,这里的山水敖乙早就看遍了。听完木吒粗略地介绍完当地地势后,敖乙本想先找家酒庄寄宿,嘴上说着过几天再去游山玩水,实际上他是打算暗中观察李府动静。没想到李木吒直接邀请敖乙寄宿到他家去,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,得来全不费工夫。敖乙心里乐开了花,好一个爽快的李木吒!

 然而,殷十娘还以为自家的二儿子带外地媳妇回来了。


  “我说木儿啊,你好这口早和老娘说嘛。”

  “不是,娘您听我说...”

  “哎呀呀呀针不戳,娘长那么大还没见过这么大只的姑娘呢。”

   殷十娘眼冒金光地围着在风中凌乱的敖乙转,还时不时用手比划着敖乙的三围,抬起胳膊看他的牙口。


  “俗话说脚大的媳妇能操家,行,可以!我儿真有眼光。”

  “不是,娘,他...”

  “打算什么时候成亲呀?”

  “娘,他男的,我一个来借宿的道友。”


   木吒尴尬地挠了挠脑袋,殷十娘的微笑逐渐凝固,石化地转向一旁玉树临风的敖乙,敖乙机械地作了作揖,这殷十娘真是和蔼可亲啊。一番解释道歉后,殷十娘便吩咐人给这位道友准备客房,又斟茶倒酒地热情一番,说李靖赶去殷城受封了,得好一阵子才回来。李木吒生怕这额娘又惹出什么笑话来,酒喝到一半就把敖乙拉走了。


  “陆仁兄,我娘是女将军,性子大大咧咧列的,可别见怪。”

  “原来令尊是李靖大人,令慈是殷素将军。李大人朝廷栋梁,李夫人女中豪杰,李家果然气派。” 

  把敖乙带来府里住之前,李木吒曾生怕敖乙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会和自己生疏,可听了这堂而皇之的话,木吒却察觉到敖乙的语气有些敷衍,甚至毫无夸赞之意。


——

   好在敖乙早已剔去龙身,即便是太乙真人也看不出他是龙,只道是“丝第”的哥哥带了个朋友回来,就又守在莲花盅旁睡懒觉了,旁边精美的篮框里满是给哪吒塑肉身的莲藕——都是木吒挖的。

    莲花盅里,有很强烈的灵珠气息。

    是三弟...三弟...

    敖乙驻足在太乙真人寝处的门口,本想一秒扑进去偷走那莲盅,又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,便扭过头去不断地提醒自己不能冲动——这里是虎穴,不是李府。要怪只能怪天庭,非得把混元珠投给这么好的人家,要惭愧的,也不应该只有三弟,而是整个龙族。敖乙自然深知魂魄离身的痛苦,知道三弟正在那莲花盅里承受着,不禁悲痛心酸了起来。

  “陆仁兄在想什么?”

    才想起一旁的李木吒已经注视自己很久了。

  “没...没想什么。”敖乙的声音发抖着“路过太乙真人住处,不禁想起天雷那日令弟李哪吒的壮举,实在感慨。”

  “昔日堂弟作恶多端,无恶不作,今有陆仁兄不计过往地挂念,在下实为感动。”

    一阵寒风袭过,李木吒叹了一口气,轻轻地走了进去。那太乙真人守着跟没守似的,喊了声“丝第!”随即扬了扬拂尘又呼呼大睡,还放了个屁,木吒就这么不怎么愉悦地就拿走了莲花盅。

    莲花盅的盅身像龙鳞一样鳞次栉比,看着沉甸甸的,实则和羽毛一样轻盈,木吒小心翼翼地捧着,这莲花盅只有太乙真人才能打开,因此敖乙和木吒都看不见里面的魂魄,也无法和里面的魂魄交流。

    然而木吒这一举动,让敖乙怔住了,为什么木吒总能知道自己想要什么,并且能顺着自己的心意然后顺理成章地接待自己......敖乙不敢多想,就当是李木吒真以为自己这个远客很挂念李家三少的安危,特地拿出来安慰自己。

  “堂弟魔丸的魂魄就在这里,要挖百石的白莲藕才能塑回肉身。”

  “那...里头的灵珠呢?也要一百石莲藕?”

  “灵珠是龙,要一百石龙须草,也就是灯心草。”

   李木吒很自然地说了出来,敖乙木讷地点了点头,心里狂喜,不就是一百石么,整一千石都不在话下!就是不知道该怎么把这莲花盅拿走...该怎么拿走呢?敖乙入了魔似的绞尽脑汁,两眼勾勾地盯着那莲花盅,像是如饥似渴地野狼在盘算怎么吃掉近在眼前的肥羊肉,他心心念念的三弟啊!全龙族的掌上珍宝,就在木吒手上捧着的莲花盅里,怎叫敖乙不恸心。

  但木吒不是傻子,敖乙即刻清醒过来,风轻云淡地拱手郑重道:


  “寄人篱下,有苦难言。在下也是闲云野鹤一只,游走四方无事可做,愿意帮忙一起挖藕,助令弟早日归凡!”


  “也好,陈塘关的大藕塘也快长成了,多谢陆仁兄!”木吒笑着把莲花盅稳稳地推向了敖乙,痴愣愣地看着敖乙洁白如霜的纤手,印象中的陈塘关从未有过这般标致的人,或者说,印象中从未在人界乃至仙界见过如此标致的人,难怪额娘会误以为是姑娘家。


  敖乙尽量稳住颤抖的手捧过那莲花盅,用拇指轻轻地擦拭着,心里反反复复呐喊着的三弟仿佛就要呼之欲出,却必须得忍住。一想到那陈塘关的藕塘迟迟才有大丰收,而天雷打下的大坑里都长满了龙须草了,却无人采来为三弟塑骨肉...敖乙便不禁眼里打转着泪光,知道但凡掉下一滴泪就会泪落不止,就连忙把莲花盅推向了木吒。



  抬眼间,却见木吒又爱又恨地看着自己。


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(未完待续)

    


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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